言倦衣来到湖边,才知道徽元说的人竟然是渺落。
他身上插的细长的,泛着红光的剑,和晏不惜的剑一样。
言倦衣没有犹豫,立刻上前帮渺落拔剑,那些神官修仙弟子百般尝试都被灼伤的剑,言倦衣拔起来却丝毫没有痛苦。
直到,所有的剑都被拔掉,言倦衣累得呼哧呼哧喘着气。
而渺落终于可以活动身子,僵硬的站了起来。
“渺落神官,你别动了,我给你疗伤。”章沐看着渺落的惨样,早就眼含泪水,现在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用自己的灵力为他疗伤。
渺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转头看着言倦衣,“你知道花钟言和花子溪是一个人吗?”
言倦衣喘息停止,停顿下来。
“你知道他是疯子,骗子吗?”
言倦衣依旧不说话。
“你都知道”
“我跟你们一样,刚知道。”言倦衣终于动了,抬眼看着渺落,双眼含泪,“我甚至不知道那个时候,暗中帮了她一把,让她诬陷你,才会如今这样,这样”
这样,连自己师父的死,都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渺落看着无助的言倦衣,也不忍说出苛责的话来。
他当然看的出来,言倦衣这样耿直的性子才不会是花钟言的帮凶,甚至,他也看的出来,言倦衣真的动了心,结果,才发现对方一直是个隐瞒身份的骗子,怕是他要比自己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吧。
“渺落神官,你,你的血止不住啊”章沐在渺落身边着急抹泪。
“我真的没事。”渺落这才转过头,看向章沐和徽元,“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