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什么新品,就是她怕祖绵绵不吃,碾碎了一些草叶子放进去混合起来罢了。

祖绵绵咽下嘴里的一口,尝到一丝甜头后,她发现自己突然特别想念起绿叶植物的甘甜和爽脆来,那念头就好像绝食减肥时被朋友塞了一口鸡腿,食欲爆棚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这次都不用裘亓再劝,她直接自己抓起篮子里的就开始猛塞,样子好几天没吃饭了似的。

哦对,她就是好几天没吃饭了。

填饱肚子了,祖绵绵脸色看上去都好了很多,就是身上那股血腥味还久久不散——她穿得还是安安死的那天的衣服。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祖绵绵举着手里的向日葵问裘亓。

裘亓当然知道了,但她也知道,祖绵绵现在需要只是一个能够聆听她说话的听众罢了,不需要她话多。

“这是向阳花。”祖绵绵轻轻抚摸着花瓣,“是安安最喜欢的花,她说这花开了之后像是小孩的笑脸一般,灿烂金黄,仿佛融合了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

可令人唏嘘的是,祖安安的生命,却止步在最灿烂的季节。

裘亓听一句点点头,给祖绵绵一些必要的回应,表示自己有认真在听。

“是我对不起安安,所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替她报!”祖绵绵眼神里有坚定。

“好,有需要帮忙的就直接和夫人说,能帮的我们也帮你一点。”

祖绵绵特别不习惯裘亓这种温柔的说话语气,“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

“我不是帮你,我是帮她。”裘亓没看祖绵绵,目光定在那棺材上。

那是她除了母亲第一次面临身边人的死亡,只不过母亲留给她的是病床边温暖的手,和唇边挂着笑的满足睡颜。

而祖安安的死,确是无边无际的内疚与对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