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研律蹲下来，视线与殷涵平齐。

“是怎么会在这儿，怎么没死，还是怎么会认出你。”

少年托着下巴挑眉道：“你想问什么，殷涵同学？”

殷涵脸色大变，胆战心惊地不停向后挪：“不....不！你不应该记得我，你应该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是啊，原来是不认得，可你忘了吗？”何研律俯身凑近对方耳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当年在锦泽，我对殷大小姐可是记忆犹新啊。”

与语气不同的，是眸中冷冽寒光。

为乘一己之欲，谋财害命信手拈来，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同情半分。

“原来如此...你也是，你居然也是......”殷涵喃喃着，突然尖声大喊，“不公平，凭什么你也会回来！回来的只能有我，只能是我一个！！”

歇斯底里的无意义吵闹实在令人头大，何研律捂着耳朵大幅度后仰，忍不住啧了声，

手中冷光乍起。

大冬天的，他没工夫同对方在这儿耗。

身后的草丛倏地传来动静，少年警觉回望，冰棱已然成形。

不远处的阴影里走出一人，青年目光平淡，不发一言地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