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景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汀兰若是再动手动脚一会儿的话,其实薛知景也不敢保证自己把持得住。
可是薛知景是一个责任大过天的人,就算是前世在那个崇尚私人生活自由的国度里,她也不会轻易地与人发生关系。此时对于汀兰,她并没有想要承担起对方责任的意思,所以并不适合。
更何况薛知景还是一个极自律的人,她并不想在现在这个年纪开发自己的x生活。
“薛姑姑,若是可以的话,今晚让我留在你的房间里吧。我若是半途离开了,明天我就得去吴国公的府里了。”
最终,汀兰有了这么一个想法,薛知景如此体贴,她相信对方会同意。
薛知景一怔,还是点了点头。
她取了自己的衣服来让汀兰穿上,又让人送来了热水,扬州地区不流行烧炭盆,冬日全靠自体发热。
薛知景与汀兰聊了许久,越听便越觉得难受。
本以为宫里的生活就够难熬的了,没有想到在外面这个看起来风光无限的风月场所里,她们的日子更难熬。
物质上富足,但精神上却常年处在一种紧绷到焦虑的地步。
那是一种,不知道何时你就要沦为最底层的娼妓的恐惧。
“为了避孕,往往会喝一种避子汤,避子汤极为凶狠,喝完之后大部分人从此就再也不能生育了,不能生育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想要娶你,你这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因为接客过多,几乎人人染病,往往过不了多久人就没了。”
薛知景可以理解,没有现代的医疗技术和避孕技术,自然结果就是如此。
聊了许久,薛知景让汀兰睡了她的床,她则在长榻上将就了一晚上。
若是没有汀兰挑明那事儿,她倒是可以和她挤一张床上,不过现在吧,还是别挑战自己的自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