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看来是想要我给你开一副带黄连的药方吧,放心,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我不怕浪费。”
薛知景在那儿当个木桩子,心里暗暗地感慨着,这医生不简单啊,够毒舌的了,也不知道是对谁都这样,还是只对元锦这样。
这时,孙妙儿才对着薛知景说道,“我叫孙妙儿,是太医院孙太医的孙女儿,之前我曾经有几次进宫,远远地见过薛姑姑几次。”
薛知景便回了礼,“孙大夫,有礼了,之前您的爷爷曾经为我治疗过胳膊上的伤,麻沸散和你们家祖传的缝针功夫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呢。”
薛知景将元锦带进了府邸里她的院子,跟元锦的爹元杰纲打了个招呼,吩咐侍女们按照孙妙儿的指示给熬了醒酒汤。
接着,薛知景便见着孙妙儿在跟元杰纲说他的身体情况。
元杰纲这种老将军了,年轻时不在意,现在年纪大了,身上的伤口总会时不时的痛,特别是伤到骨头和关节的地方,那可是有时会痛到让人睡不着觉的,更别说下肢寒湿了,感觉他身体的零件都是组装的。
说着说着,大概是元杰纲介意男女有别,也没有让孙妙儿离他太近。
同时,也不知道元杰纲到底是听没有听孙妙儿给的医疗方案,大概率是不听的吧。
薛知景和孙妙儿闲谈了起来。
“元锦睡着了。”
孙妙儿淡淡地说道,“今日本是我们约好她来推拿的日子,见她没来,我便来她府邸看看,不想却是和你喝酒去了。”
薛知景莫名的有些羞愧,“我也不知她今日是有这样的安排,她因为被调回了京城,心情不好,所以我才想着陪她喝点酒的。”
孙妙儿像是叹了口气,“我也心情不好,喝酒能顶用吗?”
薛知景:“……”
“京里的人都觉得我是个小女孩,不但太医院不让我进,普通的医馆也不让我坐诊,甚至连妇科都不让我碰,嫌弃我没成亲。我好不容易求了太后娘娘可以去军中,军中的军士没人介意我是个女大夫,可惜我最近刚进展到有尸体可以解剖的地步,到底还是回来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