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耶律燕的眼睛像是飘忽向了远方,“你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吧,那也是我们耶律家的女儿,我要称一声姑奶奶的,可曾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嫁到萧家?”
萧烈歌沉默了。
“萧烈歌,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直对你心有所属。”
耶律燕跟她激烈对抗的时候,萧烈歌可以完全无视所谓的耶律燕喜欢她的事实,只当耶律燕是个麻烦制造者,怒斥她不懂得家国责任,不能好好履行皇后的职责。可现在,耶律燕用一种不再对抗的方式说起自己的故事时,却让萧烈歌柔软的内心出现了一种名为同情的感觉。
对于耶律燕自己来说,她认为自己是个牺牲者。
“耶律燕,你也知道的,我从来都对你没有感觉。”再如何同情,这样残忍的话也是要说的,萧烈歌不希望到这个时候了,还给耶律燕一些错觉,好像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刻意躲开她一样。
“没有感觉吗?”耶律燕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她的眼眶中竟然还落下泪来,不过她似乎也受不了自己会落泪,眼泪刚流出来便忙不迭地将其擦掉。
“若有可能,我真希望,我不是耶律家的女儿,也不用担这个可笑的责任。”
回去王庭的路上,侍从有一天突然来报,说耶律燕因为长时间拒绝饮水和绝食,在早上的时候已经死了。
那时,萧烈歌和薛知景正坐在队伍最前方的车驾之上。
萧烈歌有些愤怒地问道,“你们就没人给她灌下去吗?”
看来,是没有人在意一个俘虏是不是有喝水有吃东西。
耶律燕死后,萧烈歌才似乎开始思考耶律燕曾经说过的话,自己确实曾经用权势“欺负”过她,为了巩固皇位,为了拉拢她的父亲,将她当作了牺牲品。
入夜,扎营。
萧烈歌窝进了薛知景的怀里,心情有些不好,薛知景揽着她,任她在自己的怀里沉默了许久。
“景,我没有错是不是?那个时候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管得了别人,我需要她跟萧德睿成亲,我需要这场联姻,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