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含章的手抱住了阿伊拉的腰,紧紧地搂住,闷闷地说?,“我不舍得离开你。”
得了这句准信,阿伊拉整个人都松了一半,眼泪都开始往外流了。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了吗?为什么之前要这么说?,为什么要撮合我和那王子,是因为你不高兴我跟他见面吗?”
元含章沉默着,阿伊拉等待着。
“是,我不喜欢你跟他见面。”元含章从阿伊拉的怀里起来,阿伊拉也跟着坐了起来。
“我看着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我就觉得很相配,更别说?你们彼此爱好如此相同。你和他一起做的关于地球周长的研究,我不能给你提供任何助益,你和他一起去?研究的遗迹里面的楔形文字,我更是一点参与的办法都没有。在你面前,我觉得我自己好没用。”
这句话说?出?来,让元含章更觉得难受。
其实,她自己在心里想的时候并没有这么明?确,却在此时,说?了这一席话之后?才真正?意识到?到?底症结在哪儿了。
元含章是谁,她是前朝大?魏的皇室后?裔,精通经史典籍,熟悉弓马骑射,嫁入了大?成皇室之后?,更是以?一己之力成为了摄政皇妃,一路执政二十年,让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苟延残喘几十年,她的智慧、胆识、能力都远超常人。
可现在离开了那个她熟悉的场域,她以?一个全?新的身份跟着爱情离开,爱人开始在自己的领域崭露头角,她却连一点参与的可能都没有,她开始恐慌,开始感受到?无?力感和无?助感,
“我开始觉得,或许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你没有见到?过那么多的人,所以?那些年我对你好,你便感动。而现在,你看,那个王子和你年纪相仿,又?跟你兴趣相投,我就想,或许你们才是最适合的。”
元含章话未说?完,阿伊拉就跪在她的面前,一把挡住了的嘴,阿伊拉的眼泪烫伤了元含章的心。
只听见阿伊拉带着哭腔说?道,“毓秀,我爱不爱你,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的。我爱你,既是因为你对我好,也不仅仅是因为你对我好。我不是从小养在深闺里面的女子,我也曾远离家乡,到?泉州去?求学?,我甚至还离开学?堂,到?泉州的造船场做船舶修理。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知?道谁才是值得的那个人。”
元含章也越来越难过。
阿伊拉上前亲吻她的眼睛,边亲边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将自己的精力过多地投入在那些各种各样的研究里面,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跟人避嫌的,是我不对,毓秀,你原谅我好不好?”
元含章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责怪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