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离开了。

神灵按了下眉心。

一想到光暗平衡这件事便觉得头疼，这都是祂自己造成的隐患，解决起来也是颇为麻烦。

但让乌利亚和恶魔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的，上帝绝不会同意。

乌利亚离开大圣堂就回到了自己的宫殿，美丽纯洁的天使此时没有像以往那样诵读《圣书》，更没有做功课，而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了他那一系列不对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乌利亚感觉自己脸颊在发烫，可是天使是没有体温的。

抬起手拍了下脸，乌利亚正要转身，腰间突然就环住了一条手臂。

“谁！”刚要动手，就闻到了熟悉的好闻的香味，乌利亚的表情当即就软了下来。

他轻声道：“云？”

脸上是明显的欢喜。

“嗯。”身后胆子很大的恶魔懒懒回应，扣着天使的手臂一动，就把天使抱了过来，面对面站着。

乌利亚看到黑发黑眸的天使，眼中的惊喜几乎要涌出来，随即想到已经苏醒的上帝，连忙下了一个禁制，免得让上帝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恶魔垂眸轻笑，为天使急切的动作。

也为那动作所表露出来的东西。

她眨了下眼睫，语气懒散，“乌利亚，你想好了吗？”

恶魔扣着天使的手臂还没有松开，他们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的距离，黑眸与璀璨金眸无比近距离对视，纷纷有着复杂的情绪。

天使眼睫眨了眨，有些不自在。

他从未和任何生灵这样亲近过，就算是在幻境中已经和云亲密到了那种程度，但他到底是记不太清楚的。

想到这样，乌利亚莫名觉得遗憾失落。

而现在一见面就如此细密纠缠，仿若丝线连珠，难解难分，明明也没有过于亲密的动作，偏偏那氛围一眼看去就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恶魔眸光晦暗，唇角的弧度懒散，却在认真等待着他的答案。

乌利亚从来都是善解人意单纯美好的天使，既然自己已经有了决定，那自然不会让自己心爱的恶魔久等。

他软软一笑，完美的唇瓣从两边往上勾起，勾勒出一个乖巧的弧度，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想好了。”

他极其缓慢也极其害羞的抖动着眼睫，小心翼翼的凑近恶魔，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却那么艰难。

终于，那唇瓣和恶魔的唇瓣轻轻的相贴着，微凉的触感似是雪落在了上面，带着细微而持续的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