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浅眯起眼,冷声说,“妈刚才和我打电话,要我去抓一抓指定的扶贫村。”

张秘书话语一顿,然后语气变得轻松起来,“那没事了,您去吧。”

只是他的一开始的惊慌和生硬的情绪转变没有逃脱影后林青浅的耳朵。

林之音要把自己支开,为了什么?

她也没说什么,简单寒暄几句应付过去就挂掉了电话。

“妈,你要干嘛?”她心中一阵阵恐慌,右眼皮一直跳。

“得做些什么。”

她焦急地将行李箱踢开,坐在电脑前,打开了一个空白文档。

“得做些什么,得做些什么。”她喃喃自语,手指敲击着键盘,不由自主打出两个字:

遗书。

她被二号的惊呼和摇晃惊醒,急忙按下删除键删掉了那两个字,仔细思索后,又拟下了另一份东西。

“清越,对不起,对不起。”

写着写着,她感到心中一阵酸楚涌出,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潸然泪下。

某种预感告诉她,有对自己很重要的人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了。

她摸着心底的悸动——一如当年听闻林之德离去的悸动,看向一边同样茫然的二号,“你感觉到了吗?是你吗?”

“什么感觉?”二号看着她水润又通红的双眼,十分不安。

“不是你,又是谁?”林青浅愣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