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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倾今天来到酒吧后还是找了之前的老位置坐下,按例点了两瓶酒,然后给自己倒好酒便开始等,这是他最近的日常。

顾言倾回国之后开始到公司上班,每天忙里忙外,崩着一根弦,不敢放松。他们一帮富二玩的好的那几个特点都是,年轻时玩归玩,闹归闹,有些底线不触碰。等到一定年纪,该接手家里的事便接手,该怎么做怎么做。这下子把他累得够呛,家里的生意需要熟悉上手也要一定是时间,回国后的前半年时间里,他连喝水的时间都得挤。

刚开始时也不习惯,后来慢慢的上手之后轻松了很多。

最初没什么时间和朋友出来玩,连柯牧旬找他都得去公司或者他家。但渐渐的有时间之后,有些聚会就不能说推就推了,有一次,有朋友给顾言倾发了消息出去玩。、

顾言倾没注意导错了航,走错了路,再找过去也麻烦,就随便进了一家酒吧。

这酒吧就是“胡不归”,当时觉得这名字挺有意思。进去之后才发现更有意思的是这家酒吧的调酒师,调酒师穿着黑衬衣,剪着寸头,袖子挽起到手腕。手指骨节分明,在那像表演杂技一样倒酒调酒。

这一系列的操作让顾言倾看呆了,他没见过这么帅的调酒师。不,从脸来说,有更帅的,调酒技术上来说,或许也见过更好的。

可这一切,加起来的时候,顾言倾觉得,他没有见过比眼前的人更有魅力。

顾言倾在吧台旁边坐下,欣赏着这艺术般的展示,在这人调好后准备叫人给自己调一杯时,眼前的人却端起两杯酒就往楼上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把人叫住,就又过来了一个调酒师,开始温和的问他:“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顾言倾问了一下走了的那个人名字,结果面前的调酒师语气似乎没刚才那么好了。

说了一句那是我们老板,不调酒,就继续招呼别的客人。

顾言倾端起酒杯细细端详着,酒吧里的灯光照耀在酒杯上,和里面的酒融合在一起,形成奇怪的颜色,像是周寒,叫人捉摸不透,可又吸引着人。

第一次见面是,顾言倾只觉得周寒很帅气,调酒的姿势也尤为迷人,但要说真有什么想法,那也不至于。

可在那次之后,顾言倾总是时不时的回想起周寒,就连工作时,助理端来咖啡,顾言倾按着黑褐色的液体,装在杯子里,会想起那只修长的手指,一手握着杯子,一手往里倒酒的样子。

渐渐地,顾言倾会时不时的路过那家酒吧,会在经过的时候进去坐坐。时间久了,这频率有些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