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离开了,已经一周了他没有一点消息。而乔孜,这一周都没有早起做过早点,都是家里的阿姨在准备。有时候柯牧旬下班回到家,就会看到乔孜一个人坐在一楼屋檐下,看着庭院,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柯牧旬叫她,乔孜会被吓到,然后转过头了看着他说“回来了啊,其他人呢?”
哪有什么其他人,除了柯父还有睡,那个其他人已经不会回来了。
柯牧旬是在阚泽离开的第二个星期时才强烈意识到这件事。阚泽不会回来了。
那天,他洗完澡,不知怎么的,就出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隔壁阚泽的房间门,走到里面把灯按亮,再把门关起。
很安静,特别安静。柯牧旬看着这熟悉的摆设,他总觉得,阚泽没走,不,阚泽走了。
只是,在最初,他总是没有很强烈的感觉到这件事,他总觉得,阚泽还在。他怎么会走呢?阚泽对他那么好,以前他那么过分的时候阚泽都没有离开,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阚泽又怎么会走呢?
柯牧旬想,只要他去找阚泽,去看阚泽,阚泽就会在原地等他的。
可是,他现在来了,阚泽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浴室洗澡呢?是不是他出现了什么问题,阚泽应该在浴室洗澡的,然后在出来的时候会看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到床边。
本该这样的,这间房间里,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个人。
柯牧旬蹲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他瘫坐在地上,像是失去了全世界。最后,房间里还剩下一个放声痛苦的小孩。
他身边本该有另一个小孩,伸手抱他,给他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