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生办公室到病房的路上他走的很慢,父亲在病房里,他想应该给父母留一点时间。
“柯牧旬,”突然,他听到有人叫他,声音不算小,闻声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沈瑜。这半年来,他们很少见面,就是公司之间的合作也基本定型,很少是需要他们自己出面解决的。
柯牧旬看着沈瑜,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像王子一样,站在医院里有些格格不入。
沈瑜朝他走来,两人来到了医院的院子里。柯牧旬只是不想回病房,只是恰巧遇上了沈瑜,却不知不太理解沈瑜是为何。
“你怎么来医院了?不舒服吗?”柯牧旬边往前走前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是我,有位朋友生病了,来看看。”
“朋友。”柯牧旬没说话,只是低声呢喃着,咀嚼着这两个字。
沈瑜接下里没有说话,两人之间变得有些尴尬。最后,沈瑜还是没有忍住,有些沙哑的问道:“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人说“他”是谁,可也没有人认错。这像是个在他们之间属于心知肚明的代词,没有人会询问这是谁。
柯牧旬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其实如果沈瑜没有问的话,可能他也要问的。
半年了时间不长不短,只是每一天都有些难熬。他快坚持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些情人,能接受好几年分离的。
只是短短半年,他就快奔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