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并未反驳,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就是废话。
只是,皇子殿下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废话呢?
姜澜接着说道:“老师,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站在统治者的角度处理和思考问题的,有些话没有必要说得那么含蓄。不管我们再怎么巧立名目和掩饰,至少在这吕底亚的旧地,我大夏帝国完全是以压迫者和暴政者的角色出现在普通民众身前的。”
刘枫忍不住辩驳、或者说是自以为辩驳道:“殿下,在这种地方施行仁政,无异于是在自杀!”
“这我知道!”姜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并没有妄加批判父皇亲自拟定的这些政策,相反,我认为对于一个征服者来说,这些政策是极端正确的。”
“那殿下为什么?”刘枫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
“很简单,因为即使这些政策是极端正确的,也改变不了我们在这里是压迫者和暴政者的事实。”姜澜淡淡说道,仿佛他根本不是压迫者和暴政者的一份子一般。
“我们大夏帝国如果要保证定岳山以西这一远离本土、文化风俗语言又大有不同的地域的稳定,那杀个血流成河,杀的一些有想法的中产者不敢有任何怨言,而给底层民众足够的活路,便是最为简单有效的方式。”
刘枫虽然从姜澜的话语中惯常般地听到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词汇,单整句话的句意大体上都有所了解。
这么看来,这位皇子殿下,还是皇帝陛下这些政策的......忠实拥护者?刘枫忽然泛起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正因为如此,第拉那伯国对我国的侵略战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有了些吕底亚民族的解放运动的色彩。”姜澜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