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们你都不敢面对。”

“还指望你能复仇？”

“面对.......于你而言噩梦般的黄泉客？”

“你不敢......你会死的.......”

“而我，将要永远代替你。”黑影挥剑，剑刃靠近齐光的脖子，似乎是要重复刚才没有完成的动作。

“嗤啦！”雷霆剑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温热的鲜血洒落。

“有用吗……”这种情况，显然是黑影没有预料到的。

“你闭嘴……”齐光剧烈的颤抖，右手的剑刃已经深深刺入黑影的胸口。

同时，他的胸口也一阵剧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影继续放肆大笑，毫不在意身体被齐光洞穿。

“看呐，多勇敢呐，但你在想什么？想死么？！”黑影的声音极具嘲讽，“是啊，死了多好啊，一了百了不是吗？”

“你懂什么啊！我怎么没面对，我一直在修行啊，刻苦的修行，我不见顾晏是因为我要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她啊！”齐光大吼，声嘶力竭。

“哈哈哈哈，是不见，还是不敢啊？只是见一面而已，你都没去，甚至连你活着的消息都没告诉她，你说，你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黑影目光在黑暗中变化，声音带着蛊惑。

“将身体交给我，我去复仇，我去见顾晏.......”

“我不敢？”齐光惨笑，“我为什么不敢！”

“那你为什么逃避？！”黑影声音变冷，吼道：“你这个懦夫在逃避什么？”

“我没有逃避！我没有逃避！”齐光头脑胀痛，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我一直在面对啊......”

“三年，这三年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打熬身体，学习术法，我没有休息一天过！我没有任何娱乐！我在努力变强啊！”

“大将军，老师，他们都看在眼里！我告诉了他们我的目标，他们都在帮我，都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在变强！他们都知道我在面对可怕的仇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暗中，黑影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

齐光看不见黑影的表情，但能听到那刺耳的笑声，在他耳畔围绕。

笑了半晌，黑影终于停下了，他语气玩味：“那我为什么会出现？”

“这时候还要说谎骗自己，有意义吗？”

“天下术法何其多？你为什么不加节制的学习？学习各种各样东西的痛苦反而让你感到了自虐的快感？任由懊悔害怕的情绪驱使，无止尽的学习，用这种方式去逃避自己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