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同事,抑或朋友。
跟好多同事不同,隋然不是那种很外向的人, 不存在受不了孤独寂寞需要从社交中汲取能量的情况。
同事聚会, 除非点名邀请必须到位,她不会主动参加。
公私分明得堪称割裂。
当然她遇上事也很少麻烦同事和朋友。
她的朋友屈指可数。
海澄在她这儿首先是上级, 其次是领进门的师父。前两种身份在, 强行论友情她就觉得高攀海总了。
所以私下见面, 要么是海澄主动找, 要么是工作上遇到的状况她暂时搞不定。
海澄说她在这方面特别凉薄,好像每个人对她而言都是工具人。
隋然想想好像还真是, 离婚那么大的事儿,她只跟海澄喝过一次酒——还是对方连哄骗带权大一级压死人——别的也没表示。
还欠海总一顿大董。
海总今天不想吃大董, 选了一家海鲜自助。
放下包, 海澄去洗手间,走之前凶神恶煞地说:“再给你五分钟, 坦白从宽。”
隋然没脾气地做了个表示乖巧的动作,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尽管她跟海澄再三强调阮烁早就断掉了,没空想那人。
海澄在车上冷不防提起阮烁时,她是愣了一会儿,还有些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