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红包的桑恩月心满意足,在芮岚的提醒下接着刚才讲到的地方道:
“小隋当时好像刚好来找她送什么文件,不过小隋你在外面,我在里面,咱俩没碰上。”
“回来以后她就拿小隋举例子,说决策层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改动,实际上对相关人员影响很大。旧供应商跟ni合作已有十年,如果失去ni,很可能后面没办法办下去,就会有数百人甚至上千人面临失业的危机。”
“她说,整天来去高楼大厦,衣着光鲜地游走在所谓的上等阶层。回办公室对着屏幕看一列列数据,时间长了很难会想到那些成本啊、盈利之类的背后也有很多人的工作成果。”
“反正那天的事对她触动很大的,她决定把jas在她办公室发作这件事上报给总部。我还劝她来着。”
听到这儿,隋然心里发笑:这不就跟她拿学姐做幌子一样么,淮安离职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哦对。”桑恩月一条腿盘在椅子上,扭身朝向芮岚,问,“淮安有个马克杯,小象那个,蓝色的,记得吗?”
芮岚掸了掸手旁的玻璃杯,“哪能不记得,她可宝贵那杯子了。”
桑恩月说:“我劝她不要意气用事,她本来也没那么大气性,结果前台给她送了这杯子,不知道点到她哪根筋了,执意上报。”
……
杯子。
隋然往藤椅里缩了缩,努力缩得更深。
她想起来了。
她似乎……很不巧赶上了淮安跟jas的争执现场?
那时候ni项目进行到尾期,前台跟她很熟了,送文件过去一般直接放她进去,那天也不例外。
她到淮安办公室门前正要敲门,突然听见里面杯碟打翻的声响,隐约还有吵嚷的粗重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