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恩月似笑非笑,丢给她一个意味莫名的眼神, 施施然地往那边走, 就听芮岚夸张地“噢哟”一声:“幸亏后面没你项目,不然咱们的门面担当……啧。”
“让我看看。”桑恩月探身进去, 也是唏嘘。
听着三五米外隐约的交谈,隋然抱头埋膝,一点儿直面伤员的想法都没有。
见到血她就慌了神,后面絮絮叨叨跟钱姐说了什么自己记不太清。钱姐一个姐妹就住在这里,去拿了毛巾和冰块, 简单处理过,让人先在车里休息——本来提议去家里,但她们把钱峰扭回去,淮安也明确表示不想去。
隋然给车里送过两次水,压根没敢抬头。
没胆量。
也……挺没良心。
怂到深处自欺欺人——看不见就能装不存在。
“小隋来一下。”
桑恩月喊人,隋然打了个激灵,后背抵上墙壁,再往后没法撞南墙,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说说吧,怎么回事?”
隋然眼神游移,看看摇头叹气的海澄,又看看被钱姐手势召走的胡思奕,就是不敢往淮安那里看。
桑恩月极有耐心极温柔地又问一遍。
隋然结结巴巴地描述了当时情况,苦着脸说:“然后就……是我头太铁了。”
她没敢看桑总表情,听到芮岚讽刺的哼气。
海澄特别慈爱地摸摸她后脑,然后长长地“唉”了一声:“你怎么不知道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