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出行,领头的组织能力极佳,分工明确。排队早的不受影响,后来的人就惨了。两三个人排队买的不止两倍两三份,各个拎着大号打包袋,店员动作再快,捱不住这些人拿着手机统计出的“这十份,那十五份”。
这猴年马月轮得到她们,隋然果断拉着淮总撤出队伍。
“有别的想吃的么?”淮安问。
隋然踮起脚望了半天,人挤人挤得人没脾气,摇头:“没。”
“看烟花么?”
“淮总,”隋然吸吸鼻子,诚实地说,“比起能看不能吃的烟花,我更想尝尝酒店的自助餐。”
吃饭皇帝大,她不扛饿。来的路上查攻略对乐园的烟火晚会还有点兴趣,但饥肠辘辘,对食物以外的任何事物都是大写的意兴阑珊。
逛了一圈两手空空地回酒店,隋然刚要顺着指示牌去餐厅,团建的那一大拨人呼呼啦啦涌进来。
两人对着苦笑,淮安摇头直说“失策”。
结果晚餐叫的客房服务。
隋然饿坏了,守着餐桌埋头填肚子。
淮安却没什么食欲,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换频道,等隋然吃完洗完手出来,起身去冰箱拿饮料。两人错身而过,听她低低念叨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
隋然顿住脚步,认真地说:“这样也挺好的。”
用不着标准流程,两人安安静静一起就好。
平时工作就是一堆人接着一堆人,好容易休息时间还要扎人堆凑热闹,不合适。
而且她今晚另有收获。
私下相处过不少次,这会儿仍端着“如履薄冰”的小心未免太见外,然而面对淮总时还是很容易紧张——犯强迫症的那种紧张。纵然明知没法把事情做得像淮安那么至臻完美,但不妨碍她向淮总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