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然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淮安听着她讲,停顿的时候也没开口,眼神示意她继续。
“我说不清是不是因为我自己没什么追求和理想,还是说现在手里有那么点养老钱,膨胀了,飘了。”隋然坦然道,“我做不来也没想去做你和冯老那样的事业,而我现在的工作能够接触到各行各业,我想继续做业务也挺好的,还可以遇到很多不错的人,有意思的事。”
闹心的人或事哪儿都免不了,但回顾过去,方方面面的收获盖过了遇到的糟心事。
“按你的想法来。”淮安最终淡淡说了这么—句,低头看平板。
而且她属于运气很好的那一卦。看淮总专心阅读报告做批注,隋然含了半句没说出口。她想,以后有的是机会。
淮总都会“拿来主义”了,她就算不后来者居上当个直球选手,也不能比以前更闷。
感情需要表达,她会的。
“隋然。”
淮安出声叫她的时候,隋然心里—突,淮总鲜少——印象中从来没有——直呼她姓名。
隋然抬头看过去,淮安双手交握,平放在膝上,姿态认真得近似于郑重,语气却平铺直叙。
她说:“你只遇到我—个,只有—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