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态十分镇静,不是他傻到没发现这两天遭遇的种种不对劲,也不是他心理素质如何过人。
而是他知道,无论船长有什么样的计划,都绕不过他去。
他进来后就神情自若地坐下等待船长开口。
“我们的船完好时都跑不过海军军舰,他们却连续两次放过了我们,是因为我们还有价值。如今我们的桅杆断了一根,而且这里离谢尔兹镇越来越近,我们的利用价值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只能逃走了。”
说着他用审视的眼神看了一眼航海士。
航海士弗里德森这才开口,他肯定了船长的判断。
“这附近的航线只有这一条我们走过,海军应该也是走这条航线去谢尔兹镇,我们要么马上改变航线,祈祷海军不会追上了,要么只能坐小船分散逃跑看运气了。”
船长闭着眼睛假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回答道:
“不能改变航线,那些海军一定就在我们后面,只要我们一露出要改变航线逃走的意图,他们肯定会像捕食的饿狼一样马上扑上来把我们全都撕碎!”
他猛地睁开眼睛,拔出腰间的刀狠狠插在桌子上,长刀贯穿桌面,只留少许刀刃和刀柄微微颤动。
“奥克斯,晚上你带两个人偷偷去把小船都凿烂,让它们不能下水,只留两艘就可以了。”
斯库的眼神犹如刀子一样,奥克斯心弦一紧,立刻答是。
他又一一划过两人的脸,最后停留在弗里德森身上,看得弗里德森低下了头。
“我们必须马上抢劫下一个村子,你们不要走远,就在码头附近多抢些补给就马上上船,不要耽误。到时候海军肯定会攻击一下做做样子,我们就顺势开船逃跑,乘海军收检物资没有追上来的时候,夜里坐小船离开。”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有去附近另一条航路的海图,船上的物资不要动,都留给船上的人。”
他没有选择把船上的物资都搬走,这可不是仁慈地想让自己的手下有更多的物资,增加生存的概率。
只是为了让船上剩下的人不至于到了绝境,绝望之下全船投降。
而让他们还存着一点我们还有可能会逃走的念想,开船逃跑,吸引海军的视线,为船长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说着面无表情地拔出刀来。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