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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就是气宗大禅三千门徒跋山涉水,仅剩下的唯一门徒。”轲摩鸠默默立起右掌,掌心三眼轮环,明显得如三只圆睁睁的幻眸,嵌于木手之间。

第23章 气到不想喂鸡

戚九愕然,“气宗大禅岂非是你的师父?而你跟着鲤锦门铲除筑幻师,岂非是在忤逆师命!”难怪长成一副木头模样,简直是天道惩罚。

轲摩鸠抿一口酒:“非也非也,我这是在帮他老人家将功补过,若是有朝一日能哄得女帝欢欣,早把他老人家放出来,亦是我这徒子的功德一件。”满副毫不在意会天打雷劈的肆意姿态,吃吃喝喝的自得欢乐。

戚九哑然失笑,各有各的不如意和不得已,其实他也蛮悲惨的,不由举起酒樽与轲摩鸠对饮数杯。

吃了酒,轲摩鸠忽然正色道“不过是喝了几杯酒,你可别以为本大人便是你的朋友啊。”

“还有,跟你说了这些许话,也不过是想提醒你,阿官说你与众不同,那你就好好地替他效犬马之劳,切不能质疑他的所为违背人道,更不能肆意背叛他。”

俨然不胜酒力,轲摩鸠撂开酒樽,一把揪住戚九来不及闪躲的身形。

“阿官很难看重一个人,你绝不能负他!”已经疯言疯语,抱着戚九开始哇哇狂吐。

戚九木然不能动,心思: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啊!

待轲摩鸠略平复些许,戚九只得把人暂时拖到距离最近的河坞里,华白的纱幔在清橘的幽香中层层招摇,索性萧玉舟已经离去,正好把醉猫丢到榻上去躺着。

完成一切高难度动作,戚九大汗淋漓,再见坞内应有尽有,便捧着盥洗的银盆,将脸整个透入水中。

好爽,冥冥中反爽得人头皮发麻。

戚九缓缓抬起脸,纱幔虚离得好似山腰间环绕的霭幕,幕中立人,冷冰冰的目光更胜两道冰锥,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

白式浅的凝视。

他道:“你想甩了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