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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墩云旋身一挺,爆叫,“你们还真敢下黑手打啊?操你们所有人的大爷!”抄起步卅狂刀,对着弩箭一刀九劈。

刀锋如飓,碎裂的断箭炸作飞花,散由各处。

有的刺入土石,发出沉闷的击打声,有的飞向萧轲方向,家奴们倾巢出动,抬出方盾挡住一些,但仍然射倒一片。

还有些不幸击中萧玉郎。

他意外具有轻微的痛觉,喉头发出嘶嘶的咽声,瞳孔之翅在不停地颤抖,颤抖,诈尸似的,背负的棺材板子摁都摁不住。

三方开始激战。

萧家店出来干架的半数是些参差不齐的家仆,走得多是野路子,乱七八糟得一顿豪打,不管手里腰间储备了多少短箭,一排接一排轮番放弩。

短箭哗啦啦来,又咻咻咻去。

打中的,削断的,失误的,惊落的……明明暗暗,短时辰内谁都不占优势,唯有哀嚎之声渐渐相伴。

谢墩云抽刀断水之余,忍不住朝着萧轲萧炎方向大骂,“奶奶个熊的,你们其实是在给对方互补兵器吧?可把老子累个半死。”

然而他的腕力可不累不迟,步卅狂刀自他的手腕间紧一旋,刀尖划出的刀风乍作,宛如黑夜中割麦的镰刀,银光锃锃,毫不留情地击打围来那些家仆的膝盖处,旋即爆了无数膝盖骨。

一片血光之后,尚未扫倒的家仆反而像被激怒的疯犬,狺狺扑来。

尤其是萧轲也怒了,领着二当家萧望山,各自提着宝刀冲向最前,恨不能把谢墩云碎尸万段。

谢墩云走身如鱼,身轻如鸿,拖刀而行,最先迎去与两人刀刀相逢,各自不肯服输。

仅是战了九合,对砍的刀气已经把彼此的衣衫削出花来,褴褛中透出斑斑血迹。

这边是谢墩云以一抵百,锐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