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瘸的瘸,拐的拐,都跟了上来。
轲摩鳩不顾自己疼痛,捉起戚九的手腕微微切脉,“脉象平和,虽有些虚弱,但并不至晕。”
东佛咬了咬嘴唇,战战兢兢道,“小兔崽子方才被陌川干扰,险些心智崩乱,俺也是迫不得已,给他吸了些安神静气的花香,这会子可能药效发作了。”
上官伊吹明显不高兴起来,阴艳的眸子贲出些异样的华彩,“难怪……若他方才被独眼蜚牛践踏至死,你拿什么赔我!”
“你护他是好,但是以后尽量不要随便碰触他。”
“这不算警告,就是命令你!”
“好了好了,小佛子没有功劳也有疲劳,”谢墩云忙从中和稀泥,扯开了东佛紧跟不懈的身影,眼神示意他去扶着轲摩鳩,莫再跟着惹嫌。
东佛悻然搓了搓指尖的余血,别好精钢虓鸠弩机,掉头去搀扶轲摩鳩。
“重点是小九九平安无事且好。”谢墩云盯着戚九渐渐熟睡的表情,眼皮子突然跳了几跳,难以调和的情绪被巧妙地化解了去。
上官伊吹忽而也似松了一口气,仅对谢墩云道,“并不是我刻意责他,只是此事越来越无端蹊跷,话说龙竹焺只是其一,他半路截杀我们的时候,恐怕并不知晓龙氏族人全部罹难。”
谢墩云知他所指,低声道,“咱刚才搜过龙家祖宅的每一幢房子,不见任何人,更不见彣苏苏的踪迹。”
“看来他们二人是分开行动了,龙竹焺仅不过是障眼法,而他又不幸地成了某人阴谋里的重要棋子。”
“接下来就要看彣苏苏如何动作……感觉真是越来越麻烦,人心不免慌慌。”
上官伊吹不做声,表示默赞。
二人沉声半晌,上官伊吹并未做下一步的明示,谢墩云主动离开,去帮助及时赶到的鲤锦卫收拾残害,救治遗伤。
鲤锦门的车队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上官伊吹抱着戚九数步登上,有人掀了车帐,伏头钻了进去。
戚九的肢体明显颠簸一下,缓缓抬起眼帘,珀色的眸子里流漫着浟湙潋滟的光,其实他睡得并不沉实,该听到的几乎只字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