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母后问问,我只想好好长大一次啊,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呢!!”
沅殇鬼婴用仅剩的残翅助托了东佛一把,擘逻漓咒旋即将沅殇鬼婴吞入腹地,就如她无意间逃脱出来一般迅捷。
随后擘逻漓咒携带一众鬼哭狼嚎的尖叫与哭闹,衍成一道深邃的漩涡,凄厉又绝望着,湍急地流向戚九发光的掌心,恨不能钻烂血肉一般。
万籁俱寂。
上官伊吹伴随着陀貘口内的吟唱声,一并默念着擘逻漓咒,这些刀子一般邪恶,本应该狠狠刺入他的颅脑内。
绕了一圈,还在眼前。
一柄精雕细琢的银壶稳稳落在戚九掌内,被晶黄的盈光一渡,透出了死寂一般的暗黄。
上面完整的雕刻着夔牛衔杯银纹,不是任何花纹,该死的就是夔牛。
一滴泪沿着戚九白皙的脸颊,缓缓坠落。
整个幻彧壁开始分崩离析,像每一片凋零的叶,像每一朵枯萎的花,像乌木苏沙漠里纷纷扬扬的沙。
天崩地裂仿佛静止无音。
陀貘们逐渐离散的身躯化作一道滚烫的火风,缓慢的,虚弱的,难舍的,自上官伊吹的身边萦绕,每一具轻飘飘的烧焦的身躯都伸出手,轻抚上官伊吹那张绝美的容颜,仿佛告别。
上官伊吹被火中的残痕烫得难受,禁不住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那紧绷的嘴唇里流露的创痛的字眼,简直刺在他自己的心头。
他亲眼,又一次,看着他们被权利的火焰活活烧死,而无能为力。
直到火风尽散,擘逻漓咒渐渐停息。
戚九转手将银壶塞入上官伊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