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昂首，美眸里一片水润。</p>

“混蛋！”</p>

红唇挤出两个字。</p>

历明诀明诀勾唇，眼里笑意不减。</p>

俯身吻住她的唇。</p>

“到底爱不爱？嗯？”</p>

颜欢咬住唇不肯松口。</p>

渐渐地，她闻到了一阵血腥气。</p>

男人没像从前一样，对此有任何的怜惜，反而变本加厉地吻她。</p>

她本想咬咬牙忍过去，可身上空洞得可怕，就像是吃了某种药，让她控制不住想要去亲近他。</p>

她突然一松口，让男人有机可乘，攫取着那抹腥甜的唇瓣。</p>

“爱不爱，嗯？”</p>

颜欢迷茫地睁开眼，看着男人幽暗的眸子，哑着嗓子道：“爱。”</p>

历明诀浑身一僵，似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快。</p>

黑眸里的慾望瞬间被一束光点燃，他俯身吻住她。</p>

“乖，再说一次。”</p>

“我爱你。”</p>

颜欢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p>

历明诀低头吻去她的泪水，额头抵着她的眉心，嗓音暗哑，却透着克制。</p>

“颜欢，我是谁？”</p>

她听话地睁开眼，对上那双黑洞一样的眸子，喊出他的名字。</p>

模糊的视线下，他似乎笑了下。</p>

颜欢还来不及看清，他便再一次吻住自己。</p>

……</p>

破晓时，颜欢躺在草地上，看着微白的天。</p>

她头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这么放纵沉溺的一个人。</p>

她侧头看着紧紧环抱她的男人，似乎只要遇到他，她就变了。</p>

变得不像自己，变得不像颜欢。</p>

黑眸倏然睁开，颜欢心跟着颤了下。</p>

“早安。”</p>

他勾唇笑了下，吻上她的额头。</p>

颜欢回忆着昨夜的放纵，埋头在他怀里不吭声。</p>

她现在彻彻底底属于他了。</p>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p>

“你打算怎么办？”她哑着嗓子问道。</p>

“向家里长辈禀告，然后娶你。有没有兴趣做历太太？”</p>

颜欢看惯了他清冷的样子，此时他突然变得温柔，竟有些不习惯。</p>

历太太吗？</p>

她看着历明诀的眉眼出神。</p>

片刻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