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谁都没说话，王段西以为等不到他的回答了，低头抿了口酒。

大家都觉得挺可惜的，这两年许异跟完全变了一个人。话少，无悲无喜，甚至连失恋的痛苦期都看不出来。

也只是看不出来，而已。

许盛望着门口一闪而过的一道黑影，很快消失在灯红酒绿中。

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没有。”

王段西没太反应过来，“嗯？”

许盛捏着被子一饮而尽，嘴巴上还残留着酒渍，“遇见林落以前的许异，虽然看着嘻嘻哈哈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骨子里已经烂到发臭。”

说到这，许盛似乎还能看见高考后的许异，每天喝到糜烂，没有一点求生欲。好像，存活的意义，只是为了等待生命的终结。

颓废的，让他害怕。

“但现在，”许盛把易拉罐磕到桌上，抬头笑了下，继续把话说完：“虽然他看着冷冰冰的，但至少，在积极的活着。”

......

海城。

刚下飞机，林落眼泪倏地流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哭自己离开了生长的城市，还是哭一个人而离开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