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她的面色，季玥曦舔了舔嘴唇，突然想吃糖了。

皇上的耐性似乎不是太好，他只稍微地等待了片刻，随后便从鼻息间逸出一声失望的冷笑：“呵……”

他不再去看宜常在，而是把目光投向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总管太监，“蔡飞龙。”

季玥曦差点没忍住笑。

飞龙在天，好名字。

不愧是她当初一时兴起取的。

【……】

系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用灵魂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蠢女人貌似脸皮越来越厚了。】

“奴才在。”蔡飞龙立即应了一声。

皇上显然不愿耽误太久的时间，他眸光冷若冰霜，不留情面地下了指令：“将宜常在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直至肯招供为止！”

话音刚落，宜常在瞬间就吓得六神无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身着一件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宫装要宽大些，迎风飒飒——

也正因如此，一本《王后宫学案》“啪嗒”一声从中掉了下来。

宜常在随即脸色骤变，重重地磕了个响头，“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没有挟书进殿，这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还望皇上明鉴！”

蔡飞龙也有些于心不忍，“皇上，恕奴才多嘴，宜常在这身子骨，这……这五十大板，可是会要人命的啊！”

季玥曦不禁秀眉一皱。

只见宜常在这会儿已然是哭得梨花带雨，狼狈不堪地跪着挪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皇上那尊贵的金大腿，眼巴巴地含泪望着他——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

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老东西……

尽管作弊并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事情，可也绝不该承受如此惨重的责罚。

话说回来，这个狗皇帝登基直到现在，好像真的没有宠幸过一次嫔妃，就连招人侍寝，也是在彻夜挑灯给她们灌输新的数学知识。

以至于后来都没有多少嫔妃艳羡被他翻牌子的人了，反倒会下意识地在暗中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