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这样,就连自己体内那被封锁气机流动的经脉,也是在不知不觉间冲破了花仙的束缚,磅礴之气一如江河般奔涌于血脉之中,当中甚至还有分支不畏艰辛,奋而冲入因为江鸣羽不曾刻意修炼而显得无比狭窄的奇经八脉,更以空前的强势在其中拓出一条条康庄大道。
更上一层楼的修为复归于身,肩上重担又是不知不觉地消弭无踪,这般毫无征兆却又切实存在的此消彼长,便是江鸣羽轻轻一跃便至一米的根本原因。
不费吹灰之力便已稳住身形的江鸣羽在落定的那一刻,眼神却是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仍在低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花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花仙用食指与大拇指一起夹弄着自己精致的下巴。她自问,却无法自答,只能是在嘴中蓄出一口气,令腮帮子鼓得老大。
瞧见花仙压根就没花心思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江鸣羽这才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浮尘的肩头,开始回味那片在脑海中仍然记忆犹新的幽暗光景。
比起花仙基本无迹可寻的一筹莫展,江鸣羽此刻的境遇就要好上太多。屏息半个时辰,多次游离生死一线,因祸而得福,终是刻骨铭心地记下了那些在当时来不及去细细品味其中的各种神韵,尤其是那最后宛如银汉般的长线晶莹,更是令江鸣羽记忆犹新。
“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江鸣羽浅声为自己的思索做出肯定,没曾想花仙已是悄无声息地来到近前位置,听到他的细语,便是将小脑袋直接凑了过来。
“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了?”神情格外激动的花仙用双手抓住江鸣羽的衣襟,满眼希冀地瞪视着这个嘴角缓缓散出苦涩的男子。“说呀!”
可怜那原是贴前的衣襟现如今却是被一对纤纤玉手给强行提到几乎跟江鸣羽双唇齐平的高度。
“你先冷静点。”江鸣羽很是无奈地看着这个一改往昔平静的靓丽花仙,右手并成手刀模样,贴着衣襟向上划动,在尽量不暴露自己恢复气机翻腾的情况下荡开了花仙已是过于冒犯的行径。“我一个置身其中的人都没怎么着急,你又急什么呢?犯不着啊。”
“怎么会犯不着?”花仙撅了撅嘴:“这毕竟也关系到我的自由啊!”
“你的自由?”江鸣羽轻轻挑眉,随后抬头望向与自己只有四朵红花之遥的树冠,片刻思索后,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你该不会是想说,如果我摘花成功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要真有那么简单就好咯。”江鸣羽想当然的即兴猜测,换来的却是花仙十分轻蔑的一瞥。后者侧行至红花边缘,抚平身后长裙后挨边坐下,缓缓道:“摘花什么的,其实跟我压根没啥关系。”
“将我带到这里的那个人只告诉我说,等到这里有一天出现了游龙夺魁,我便能够借势从这里出去了。”花仙抿着红唇,神情有些黯然。“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没搞懂那人所说的什么游龙夺魁,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花仙在自述时的黯然神伤,却是勾起了江鸣羽倒抽一口凉气的动作。在游龙夺魁四字中,龙这个字无疑是最为关键的线索,而一旦将其与自己从一开始登临时便在心底做好规划的摘花方法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