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调转着方向盘,坐在身旁的,依旧是那位“官复原职”的陈督察。
她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手上的彩绘地图,甚至不想漏掉哪怕一个黑点,一条黑线。
“这么快吗?呵,贵宾们上次大驾光临,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呼,和魏彦吾料想的,一模一样。”陈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手上的地图,“他们就藏在会议室的幕帘后,跟垂帘听政似的。”
“突然有点不大习惯,以前,都是我们监听别人来着。”我笑了笑,“其他的不敢说,就这行动效率,维多利亚军情处都得直呼内行。”
“还不知道,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这还用想吗?”
“怎么个说法?”
“我们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他们则是大腹便便的考官,就这么简单。”枫彬语摇下车窗,使得那些湿润新鲜的空气得以进入密不透风的车内,“魏彦吾已经让他们听到了他们想听到的东西,而现在,他们想检验的,则是龙门近卫局的办事手段。”
“你觉得他们真的会相信吗?这种……呵,以假乱真的表演。”陈反问道。
“不知道,但我晓得,待到他们回朝复命时,贵宾们,会把你和诗怀雅方才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呈现给当今圣上,无所谓,这就不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了,让刚刚那出喜剧的【编剧】,好生琢磨去吧。”
“他们会插手吗?”
“哈哈,知道答案你还问我。”枫彬语开怀地笑了起来,“在上面看来,这些感染者连野蛮人都算不上,他们顶多了,就是虫子,叮在人的皮肉上,不痛不痒,整合运动在他们眼里又是什么?蝗灾罢了,对付虫害,拿我们这些杀虫剂来应付,就足够了。”
“他们挑准时机,登门拜访,一定还有其他的目标。”
我瞟了瞟她,两人的目光在一闪即逝的时间里“短兵相接”。
看来,我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也真是个奇迹,事到如今,我两甚至连“塔露拉”这个名字——整合运动领袖的姓名,都未曾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