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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冒险的打算啊,晖。”我轻佻地说道,“这一百多号人,已经是我们能够抽调的最多的警员了,人手,武器,弹药,什么都不够。”
“总有一时,龙门会进行一次主动出击,你明白的,枫,这只是时间问题。”陈将手上,那张报纸大小的地图对折数次,直到纸张只有手掌大小时,才将它收入囊中,“或许,通过这次出其不意的突袭,龙门能获得一些出乎意料的收获。”
“在整合运动拿下那里前占领它,敌人就会失去进攻的踏板,攻守易换。如果承受损伤的主要是罗德岛,而近卫局只负责捡漏的话,我们又何乐而不为?”
她没实话实说,甚至还企图遮掩什么。
可她选错了对象,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明知道不可能骗过枫彬语的情况下,依旧这般铁石心肠。
我为什么又会知道?
陈晖洁刚刚所做的,无异于在一个久经沙场的江湖神棍面前大放厥词,这只是弄巧成拙,班门弄斧。
我感受得到,她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状态下,但却又不知道为何而激动,只是一味地在用平易近人的语言掩盖自己的想法。
象征着危险的信号在我的脑海中来回闪烁,昔日梦中,那姊妹相喰的可怕幻境,犹如吞吐着舌信的黑蛇,缓缓缠绕上我的身躯。
【死在这剑下的是谁?血亲,至亲,义亲。】
“别那样做。”
枫彬语直截了当道,他明白,身为秘书,身为她身边最理解她的人,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晖,这真的很危险……你会变成魔鬼的,你不能……”
空气凝固了,雨后初晴的天空下,灿烂似火的阳光并未如约而至,相反,一阵阵凉飕飕的清风呼啸而过,代替了那原本就应该普照大地的余晖,倾洒在两人的身后。
陈靠在这辆吉普车上,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向我,“我们不会遇上她的。”
“假如呢?假如我们不得不和她刀剑相向!”我终于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从刚刚陈答应向切城分城出兵时,我就有了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