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再无正义一说。】”女人这样说道。
犹如雷霆缠绕于耳边,在那之后,德拉克记起了身后女人的名字。
“你们姊妹,曾是帝国最为忠诚的战士。”塔露拉甚至没有回头,即使明白,此时此刻,身后那人的威胁程度甚至远远大过她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一切,“一个背叛者,并没有资格与觉悟,去领略先皇陛下的文韬武略。”
“好久不见,塔露拉。”
“……”德拉克偏过头,用余光审视着身后之人,“萨伏伊……”
“我早已不再是她。”
“现如今,我们又何曾是过去的自己?”塔露拉反问道,肩臂上,细长而又漆黑的绸带在疾风的吹拂下扬向长空,“但这绝非偶然。萨伏伊,萨伏伊,事到如今,我依旧愿意用【信号旗】赐予你的殊誉来称呼你——这个原本无名无姓的感染者战士。”
“感染者战士,哈哈哈……”塔露拉身后的女人冷冷笑道,“可您又是否相信?感染者战士,屠戮最多的却竟是感染者。”
“这便是萨伏伊最为伟大的地方。”塔露拉接上话,继续说,“为国家,你可以舍弃自己的身份,舍弃自己的归属,你将【舍弃】与【失去】运用至极,仅凭这一点,萨伏伊,便有资历成为乌萨斯历史上最为致命与忠诚的间谍。”
“可惜,可惜……”德拉克仰天长叹着,须臾,又微微笑道,“她在一个最不可能叛变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
“真是受宠若惊,领袖阁下。”女人双手背后,同样地报以微笑,“在您口中,我却不像是祖国的背叛者与欺骗者。”
“人要舍弃很多东西,萨伏伊。”
“哪怕是自己的至亲?”萨伏伊那双传情的眉目宛若桃花流水,柔情似月,“我曾亲身体验过,手刃姊妹的感觉,那可不会太好,领袖阁下。”
“蛇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