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晟楠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又怎么知道你的是不是真的?受伤后我昏迷了,醒来后我丈夫不见了,我莫名其妙来了京都,我怎么知道这一切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我们素未谋面,你却如此善心带我来你府里养伤,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不让我出去,这不是很奇怪吗?”
翁昱没想到原来她一直这样想他。
这时莺儿端着饭菜从门外进来,她听到何晟楠如此与他们将军讲话,哪怕她平时乖巧,此刻心里也十分不痛快。
她对何晟楠道:“姑娘怎么能这样与我们将军话?我们将军平日里那么忙,还不忘叮嘱我们做奴婢的好生照顾姑娘,大夫往府里请,生怕怠慢了姑娘。姑娘昏迷时,我们将军时常守在姑娘床边,担心姑娘安危。将军做了这么多都是为姑娘的身体考虑,就算你不领情也不能对我们将军这态度?”
何晟楠听了有些愕然,按翁昱救了她,她不该这么对他,可她不知道她和冷孤月的遇刺是不是跟他们翁家有关。她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来对他们翁家人。
这时翁昱对莺儿道:“莺儿,休得无礼。把饭菜放在那边,你先出去。”
莺儿有些替她们将军鸣不平,但也只好乖乖听话,将饭菜放于桌上走了出去。
翁昱看了看何晟楠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或许你很疑惑,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为什么会要救一个素味平生的你,你对我不放心我也能理解。对你来我是陌生人,但对我来,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何晟楠不相信,他们一共见过两面,的话十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他怎么可能把她当朋友,何况他还姓翁。甚至他们两人彼此连姓名都不知道。
翁昱接着道:“当初救你确实只是萍水相逢,军医不及时行救你将命不保已。我觉得怎么都是一条人命,怎能见死不救,又不能因为你耽误行军行程,只好带上你,将你带来了京都。回京后我遇到了很多事,走时我们翁家整整齐齐,回来后父亲走了,弟弟也没了,母亲整日哭哭啼啼,昔日繁荣的国舅府成了今日冷清的将军府。朝中事物复杂,加上府里大事物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我心情不好却无处诉。那时你在府中昏迷不醒,我便想到了你。每当我心情不好时,就像现在这样,我坐在你的床前,我知道你听不到,便把心里的苦闷全都倒给你。虽然得不到你的回应,但每次倾吐完我扔感觉心里轻松很多。所以我刚才对你来我虽是个不相熟的陌生人,但对我来你却早已成了我的知己好友。”
何晟楠听了这些确实有些意外,翁昱对她竟还有这样的情感?想来,他征战回来失去了父亲和弟弟,确实有些可怜,可想到冷孤月的遭遇,她能同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