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关于你父亲?”
他还是问出了口,他不是傻子,林纾心里藏着事,他们这么亲近,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林纾的社会关系很简单,除了张丽一个母亲外,他从未听过母女俩提到林纾的父亲,而且,林纾家里一张她父亲的照片都没有,这很不符合逻辑。
除非一种情况,母女俩极度厌恶他。
结合林纾这几次情绪失控,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温亦桉还想再问,林纾突然张口,“温亦桉,你不要再问……我怕我忍不住告诉你,可是……我不想……”
林纾就像一个小蜗牛一样,温亦桉刚刚碰到她钻出来的触角,她就又缩了回去。
温亦桉不知道他到底应该笑还是应该哭,笑自己聪明,哭自己被隔出来了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低到零点,每一次两人出现问题,林纾都是这样,缩回去,保护好自己,温亦桉气他这样,但是更多的又是心疼。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人生,而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良久,林纾深吸了好几口气,“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林纾不想说,温亦桉也不想逼她,他只是心疼,一向强大的她到底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两人办了出院,回到酒店。
林纾拿出她记录的本子以及张月母亲拿出来的信。
“我今天尽量把笔记本赶出来,你让薛警官去做旧。”
“不用这么……”
“你先回去休息吧。”
林纾下了逐客令,便低头收拾东西了。
温亦桉想说什么话都被堵在嗓子眼,任他再想跟林纾交流,她都不说话,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温亦桉负气离开了房间,他觉得,他得去跑几圈散散气。
林纾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她不想说。
接下来的几天,林纾和温亦桉谁也没有主动交流,温亦桉承认他怕了。
连薛峰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他来拿笔记本,林纾全程和温亦桉一点交流都没有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薛峰碰了一下温亦桉,“怎么了?吵架了?”
温亦桉心里郁气一点没消,他白了一眼薛峰,“拿着东西赶紧走。”
薛峰简单翻了几下,不得不说,林纾的模仿能力真的很厉害。
“行了,我走了,我看看这几天时间合适,就去法院起诉。”
“恩。”
“张月妈妈那可以吗?”
“你放心吧,她会撑着那个人认罪伏法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