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杨实在有点搞不清这喜怒无常的冰帝陛下下一秒会做什么。

“离昊天……我知道你听得我的声音。”

琉璃开口，声音冷漠。

这本应该是一段饱含感情的话语，但显然冰璃极少会像刚才那般激动失控，此刻的她，话说得平静而冷酷：

“离昊天，你以为你躲着我就可以心安理得了么？你以为你当一个缩头乌龟，就可以平息跟着你一同死去的那亿万生灵的不屈与愤怒了么……”

“我告诉你，我恨你，我从一开始就恨你……但是我依然愿意跟随着你，相信着你，以为你可以带我们完成那件大事。”

“可惜，我错了，我们败了，死了……我怪你，怨你，其实只能怪自己看错了你……”

林杨默默的听着。

他一直都知道，离火天帝，释迦还有冰璃的过去一定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恢宏故事，但这一切都是远古的谜团。

没有人会告诉他真相，告诉他也没有用，他距离那个世界遥远的根本无法估量。

现在，冰璃这番话蕴含着许多他根本无法理解的意思，只是说给火帝离昊天一人明白。

最后，冰璃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已经下了决心：

“无论如何，你总算还是个男人，过去的事情你没有瞒我……这很好，我已经知道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冰璃来做！你犯下的愚蠢错误，我冰璃来还！你看着吧，我会亲手把那个家伙碎尸万段，祭奠所有的人！你好好的看着，离昊天！”

每一句话，林杨都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中。

他只觉得面前的冰璃那般的坚强勇敢，霸气冲天，不让须眉。

他更加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识海深处，来自那位至高存在的心绪波动，是那般的怒焰冲天，那般的悔恨难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