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破，再联。

林杨几乎要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变成一块块的积木，一片片的尘埃，来回的拆，不断的组，期间的痛苦自是不必言说，虽然这一切都只是精神与意境的衍化，但灵魂上的痛才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不过这对于林杨这个经历过六道轮回之苦的人来说，已经算不得障碍。

整整一个月过去，每一次林杨身体崩塌的区域是越来越大，直到今天，终于达到了极致。

噗。

一声脆响。

林杨全部的身子都崩裂成了漫天的尘埃碎片，飘飘荡荡，随风起舞，仿佛成了雾，成了云，又成了风。

破了。

林杨完全的破碎了自己。

尽管这只是他领悟破碎法则中的小小一步，却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就在这一瞬，那柄之前已经回去睡觉的银色长剑瞬间现身，冷酷的剑灵飞剑客冷冷的扫过了漫天飘扬的‘林杨’，万年如铁一般冰冷的脸庞上终于微微有了动容之色。

他那薄如刀锋般的两片嘴唇微微抖动，开口说出了两个字：“不错。”

说话了。

林杨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位飞剑客曾经是多么光芒闪耀的至强存在，让他开口赞叹，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今的长剑之中不过仅仅封印了他过去的一道剑意，但仅仅从法则强度上来说，就算是一般的圣者都要自愧不如。

而林杨，却是得到了对方两个字的点评，若是在万古之前，几乎可以把这两个字裱起来光耀门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