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见自己居然在这种场合下,被如此的谩骂,郭宝坤血涌上脑,伸手指着范闲,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其实就算没有这副家师所留下的手书,老夫也能证明那后四句诗,不是范先生写的。”
“那四句诗的其中之意,苍凉潦倒,要不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意境呢?”
“可范先生,你年少风光,又如何会有这般悲凉的心境,所以从这里便能看出端倪,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啊。”
听庄墨韩这般解释,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就连苏皓也觉得范闲太鲁莽了,应该换一首适合自己年纪的诗才对,反正华国历史上的好诗一抓一大把,随便他怎么借用。
“陛下,范闲抄袭他人诗句,欺世盗名,理应重罚,这样才能维护我朝文人们的颜面。”
坐在比较前排的一位中年男人,慢慢悠悠地走出来,跪地拱手请求庆帝着重处罚范闲,他和郭宝坤长得很像,十之是郭攸之。
“范闲,人家庄先生说你写不出这种诗句,还说你抄袭他老师的遗作,要不这样吧,你给他露两手,让他看看你的文采到底能不能写出那首绝世好诗。”
苏皓看场面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便开口对范闲提醒道,他把大米手机拿出来,打开录制功能准备着。
“行!”
“笔来,墨来!”
范闲知道苏皓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他多借用几首诗来证明自己,于是就对着祈年殿那些小太监喊道。
“小范大人,若要作诗,老奴斗胆,愿为您抄录。”
在庆帝的眼神示意下,候公公上前几步,躬身对范闲说道,他坐到由小太监们搬来的小桌子上,右手拿起毛笔,只等范闲开口他便开写。
“切,难道你是想在现场,再作上两三首诗,来证明你没有抄袭吗?”
郭宝坤脸上带着醉意,对范闲嘲讽道,因为他就算再作出几首诗,也无法洗脱他欺世盗名的嫌疑。
“谁说我…只作几首。”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
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范闲提起酒壶喝上一大口,不屑地对郭宝坤回道,接着便开始背诵起,将进酒?君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