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低又磁。
在人心里激荡着。
阮轻轻脸一红,起身推他,“精神这么好,我看你也没病啊。”
路霖修被这么一推,捂着胃,拧着眉头闷哼一声。
看着很痛苦。
阮轻轻吓坏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抓着他的胳膊,满脸愧疚地问:“弄疼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疼是真的疼,可路霖修见不得阮轻轻难过,硬撑着摇头,“没事儿,逗你的。”
阮轻轻闻言抬头打量他,似乎想自己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脸色苍白,额角甚至有汗珠冒出来,嘴唇因为太干起了些白屑,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路霖修知道瞒不过,安慰她:“真不太疼了,比刚开始好多了。”
二十岁,路氏那么大个烂摊子没人要了,交到他手上。他想拉投资,免不了被一群老狐狸灌酒,从那时开始他的胃就不太好,总是出毛病。
这些年仔细养着也是偶尔会疼,前阵子有个酒局,不得不喝,就直接胃穿孔进了医院。
阮轻轻当然知道这些,也是真的心疼他,可他所在的高度就决定了他根本不可能滴酒不沾,餐餐准时。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长长出一口气,没有说话。
路霖修也伸手抱着她,心情大好的样子,还拿刚才的事打趣她。
“刚刚吃醋了?”
阮轻轻也不掩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点点头:“那护士本来就没安好心,穿那么少就进来。”
路霖修低沉地笑了声,他压根就没注意过护士到底穿了什么。
女性在他眼里就分两种:阮轻轻和其他女的。
其他女的也约等于不存在。
“吃醋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他顿了顿,声音上扬:“考验我?”
阮轻轻摇头,“我就是单纯觉得好玩。”
路霖修:“……”
原来夫妻之间彼此信任且十分有
信心是这么无趣。
为了让两人之间有趣一点,路霖修拉起阮轻轻,勾起下巴,对着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触电般的感觉顺着脊背爬了满身,阮轻轻主动伸出小舌头,回应这个吻。
此时查房路过的护士:???
怎么办?进不进?在线等,挺急的!
又过了好久,路霖修才看了眼时间。
阮轻轻问:“怎么了。”
“没事,”路霖修有点疑惑:“下午怎么没来查房。”
“哦。”
阮轻轻打着哈欠应了一声,离开病床,往沙发走。
“困了?”
“嗯。”
“上来睡。”
阮轻轻看了眼病床:“不了,小。”
路霖修往旁边一挪,表示自己不占地方,“不小。”
阮轻轻看了看沙发,又看了眼病床。
然后,脱鞋,上床。
昨晚拍夜戏,今早还补了一场戏,接着坐飞机回来,阮轻轻还没歇过,现下很疲倦,沾了枕头就睡。
是以,等护士过来拔针的时候,就看到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处理文件。
来陪护的老婆躺在病床上,睡得安稳。
阮轻轻睡醒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周琦过来送文件,顺道还把晚饭送上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路霖修签了几个文件,旁边还放着电脑。
她伸出脑袋去看,路霖修把电脑摆成适合她的角度,问:“怎么?”
阮轻轻看着上面全英文的文件,又把头埋在被子里,笑得后背都在抖。
路霖修觉得莫名其妙,追问她:“看到什么了?”
阮轻轻笑够了才抬头,对着路霖修的眼睛,认真道:“曾经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进急救室了估计都还在看文件,还是全英文的那种。”
路霖修:“……”
他该怎么理解这位太太的脑洞和脑回路。
阮轻轻肚子饿了,下床把周琦带过来的晚饭都拆开。
除了粥还是粥。
毕竟路霖修只能吃流食。
她望着粥发愁,突然灵机一动,命令路霖修:“在床上不许动!”
路霖修:“???”
他有点惊恐。
虽然惊恐,但还是很听命令,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然后就看阮轻轻把桌板放出来,把粥放上,坐在他对面,认真道
:“我喂你。”
突如其来的温柔路霖修感觉自己无福消受,他舔了舔嘴唇:“……我有手,自己来。”
阮轻轻立马拒绝:“不行!”
想了想,还是受不了这种温柔,路霖修小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就要自己拿筷子,阮轻轻一把拍掉他的手:“不行!”
像小猫奓毛似的,跟小橘被关在笼子里一样。
路霖修无奈,只好乖乖张嘴。
他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阮轻轻绝对暗戳戳在想什么。
果然,喂了小半碗粥,就听到阮轻轻悠悠开头:“我在剧组就这么喂我剧里女儿的。”
路霖修:“???”
阮轻轻:“养娃技能有多了一项。”
路霖修这下嘴都不敢张开了,等着她接着说。
果然,阮轻轻顺其自然的把话接了下去:“我们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路霖修:“???”
“……”
一瞬不瞬地看着阮轻轻。
阮轻轻:“你怎么了?”
路霖修垂头,斩钉截铁拒绝道:“不生。”
阮轻轻:“为什么?”
路霖修面不改色:“年轻。”
阮轻轻放下碗筷,正色道:“路霖修先生,你过完年就三十一岁了,已经不年轻了。”
路霖修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三十一岁结婚,都算英年早婚。”
剧组里,她的女儿两岁多,特别可爱,有时候还出不了戏,总是要叫她妈妈。
奶声奶气的妈妈一叫,阮轻轻心都化了,顿时母爱泛滥。
然后就想有一个自己的宝宝,和路霖修的宝宝。
虽然之前提过,感觉路霖修很抗拒这件事,不过她觉得还可以努力一下,她拿出杀手锏:“好吧,我承认三十一岁不算大,可是年纪越大,精/子活力越差,越不容易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