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多,牌子也多。
两人平时用,都是抽出一个就用,路霖修想找出临时没用的罪魁祸首还是很有难度的。
阮轻轻看他拧着眉头的样子有些好笑,打趣他:“你要干嘛?挨个检查?这次我可没戳洞。”
路霖修淡淡瞟了她一眼,然后把大概的牌子都分出来,存进手机里,然后一床的工具都被他扔进垃圾桶。
再给备忘录截屏发给阮轻轻,淡淡一句:“以后这些牌子的,都不要再用了。”
路霖修一贯平静的脸上有些慌乱,阮轻轻看着就忍不住打趣他:“要是
你做的时候力气小一点,它们可能就不会临时失误了。”
赤/裸裸的挑衅,明目张胆的嘲讽。
可偏偏是事实,路霖修无法反驳,只能提醒一句:“医生嘱咐好好躺着。”
阮轻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可是躺着也能用嘴啊。”
语气有些无赖,撒娇似的。
路霖修只好用屡试不爽的方式让她闭嘴——俯下身去,以吻吞下她全部都语调。
阮轻轻怀孕,最开心的当然是路岑小朋友。
路岑长到四岁,每天早上已经可以自己穿衣服了,胡乱地穿好衣服就哒哒跑到主卧门口,敲门。
爸爸让进了,他再哒哒地跑进去,爬上床,贴在妈妈肚子上跟小宝宝说话。
一会儿说:“弟弟,哥哥给你小火车。”
一会儿又说:“妹妹,我给你留好多零食吃哦。”
阮轻轻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啊。”
路岑就问她:“麻麻,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呢?”
“是妹妹我就给她买好多好多零食,把我的果泥和奶酪条给她吃。”
“要是弟弟,我就把小火车留给他玩!”
丝毫没有跟弟弟妹妹争风吃醋的意思。
路霖修给他抱到身前,将他前后穿反的袜子脱掉,重新给穿一次。
路霖修大概是时刻不忘凹严父形象,可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跟一脸严肃的表情形成深刻的反差萌。
等给路岑穿好袜子,他才开始重拾形象,“路岑,弟弟妹妹可不想有一个袜子都不会穿的哥哥。”
路岑立马有危机感了,连忙说:“我可以学哒!我可以哒!”
“不过,麻麻肚肚里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为了满足路岑小朋友的好奇心,月份够了,阮轻轻就去做了性别检测。
是个女宝宝。
得知是个妹妹的路岑开心得不得了,就差在家里随机弹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了。
从那时开始,阮轻轻就发现这小孩儿有了变化。
比如,小火车大飞机要买两份的。
再比如,吃零食特别快,还要看保质期。
再观察了几次之后,阮轻轻派路霖修去刺探情报。
面对老爹的步步紧逼,路岑淡定地表达看法:“小火车好玩哒,给妹妹买一个!果泥好吃哒
,给妹妹留着!”
每天都试图给妹妹搞一点见面礼。
甚至阮轻轻带着他去逛商场买衣服时,他也想给妹妹准备一份。
阮轻轻肚子大起来不方便蹲下,但尽可能声音轻缓地给他普及知识:“妹妹刚出生还小,穿不得你的衣服的。”
路岑似懂非懂:“可是她会长大呀,和肉肉一样大就可以穿了。”
阮轻轻接着说:“等她长大还会有更好看的衣服出现的。”
路岑的小眼睛立马亮了,疯狂点头:“那以后我要给妹妹买衣服。”
宝宝还在阮轻轻肚子里健康地安营扎寨,路岑这个宠妹狂魔就走到哪里都跟大家炫耀自己有妹妹,妹妹在妈妈肚子里,妹妹长得可好看了。
有的小朋友认为他在吹牛皮,毕竟在妈妈肚子里怎么能看到长得好看不好看呢。
路岑把小手往身后一背,颇有几分老成且得意洋洋地说:“你不懂了吧?麻麻粑粑和我长得都好看,妹妹一定就好看!”
阮轻轻小声跟路霖修吐槽:“你儿子年纪不大,还知道好看不好看了?”
路霖修一本正经:“也是实话。”
怀妹妹相对于怀路岑,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卧床静养平安度过前三个月后,体检都是一路绿灯。
身体好,再加上有怀路岑时的经验,阮轻轻明显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变化,比如……性/欲明显强了不少。
特别是每天晚上和路霖修躺在同一张床上,身侧就是源源不断的热量,还带着好闻的荷尔蒙味儿。
阮轻轻总是要感慨,怪不得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在三开头的年纪,她想给路霖修吃干抹净,搞得他下不来床。
可事实是,她怀着孕,路霖修小心翼翼的,时隔四年,再次跟五指姑娘约会。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趁路岑去奶奶家的夜黑风高的周六晚上,阮轻轻勾上了路霖修脖子。
动作很小,却足够将路霖修从睡眠中拉出来,他轻车熟路地揽住阮轻轻的腰身,迷迷糊糊道:“阮阮,好好睡觉。”
阮阮才不想睡觉。
她想搞得或者被搞得喵喵叫!
阮轻轻把鼻尖贴近他的颈窝,照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杉味,足以让她每一个根毛孔叫嚣着像拥有。
闻着闻着
,小手就不安分地往下滑,经过了锁骨,胸肌,腹肌,然后……
路霖修猛然睁开眼睛,按住她的手,哑声道:“别闹。”
阮轻轻要馋哭了,眼角都有点红:“想要。”
“不行,”路霖修此时十分贤者:“生了再说。”
一杆子支到生完孩子,阮轻轻不乐意了,“你有需求了还能用手,我有需求了只能忍,这不公平!”
阮轻轻面色酡红,眼睛里湿漉漉的,又用最干净的声音控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