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家常宁买了也不够和这些旗鼓相当吧。”杜陌颜扶额，按住正在拿点心的常宁的手，小姑娘一愣，舔了舔唇一脸天真：“阁主姐姐，你要吃吗？”

杜陌颜勾唇一笑：“是啊，想把常宁卖了换吃的。”

“虽然我知道咱们书阁实在是太穷，但主人似乎是私库的。”小姑娘舔了舔自己朱红的唇，继续抖着素语的家底：“我见过的哦，比常宁值钱多了！”

说完为了让自己有说服力直直的盯着杜陌颜，杜陌颜手握成拳挡在唇边，似笑非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常宁告诉我。”

素语合上账单，起身凉凉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常宁缩了缩脖子，抱着手中的点心一溜烟跑了。

“你的嫁妆，父亲送过来了。”素语回头，抿了一口茶才道。

杜陌颜握杯的手一顿，眼中快速闪过什么，静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父亲什么时候回天界？”

素语扫了她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心中叹了口气回道：“天帝那边已经下了密旨，想来快了。”

杜陌颜低头，将自己深沉的眼底异色遮掩起来，素语见她没什么回应便转移了话题：“另外，我会随你到魔界。”

杜陌颜猛的抬起头，一双眼毫不隐藏其中的猜忌：“天帝的旨意？”

素语心底划过苦涩，摇头道：“届时我会请旨。”

“天帝不会同意的。”素语这把刀自从天帝用上，杜陌颜就看出来这是把天帝不能控制的刀，但素语跟她的关系实在特殊，天帝至今未有动作怕是也因没有什么机会，如今素语自找麻烦，天帝怕是……

站起身，杜陌颜眉间极速闪过一丝异色，素语心头一跳：“怎么了？”

摇头，慢慢坐回，天帝与素语的关系错综复杂，其中颇有些门道，她既已不清不楚多年，日后二人之事也不能轻易插手，况且……素语跟着自己，天帝到底放心。

婚期将至，这些天里新人按例不准相见的，杜陌颜并不在意这个，骆寒那厮神出鬼没惯了，别人倒是想拦着，也要有那个本事。

不过杜陌颜自己倒是图个清闲，跑到凡间的竹屋居住了。

凡间元英节过了没多久，初冬已至，冷风扫在街角，倒是有几分荒凉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