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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寒不禁一笑,放下喜秤将她眉眼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引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指尖灵活的在她的发间打开几个结,长发落下,凤冠轻巧的被取下,杜陌颜毫不吝啬的做了松了口气表情。

“真的好沉。”骆寒拿在手里颠了颠,发出一声感叹。

杜陌颜歪头看他:“可见我们女人多不容易。”

骆寒放下凤冠,闻言低声一笑,俯身有吻落在她的额头,杜陌颜愣了愣,骆寒手点在她额间的花钿上笑道:“你这个毛病真的是不大好。”

他一对杜陌颜有任何亲密的动作,杜陌颜的回应都只有一个,就是愣。

这相当于没回应。

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到了两杯酒,回头递给杜陌颜一杯,她回神后接过,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由得道:“我杜陌颜喝了多少杯酒,可就这杯最金贵了。”

骆寒微微一笑:“你明白就好。”

交杯酒,生同衾,死同穴,她这一生交付的开始都在这杯酒中。

喝了交杯酒,杜陌颜身上奇异的暖了起来,依在桌边迷糊起来。

眼前的横纱未除,头上的簪花摇曳眉目妩媚,她额上有生动的花钿,双颊微红,在晃动的烛火中更添几分神秘的美丽。

他看了她一会儿,心底忽然升起一丝怜惜,因着喝酒衣摆浮动,繁重的喜服显得稍乱,他低了低头,手指搭上她的领口还未动,竟被杜陌颜身上的仙力微阻了一下。

他低眼,深知这是一种迷离中的做我保护,这种酒实在太烈,怕是离曲觞那个混账东西酿制的新品。

静默的看着醉倒在桌前的女子,挑了挑眉终究放弃了让她清醒的想法,抬臂横抱起她,向着里间的卧房走去。

退了外衣为她盖好锦被,靠坐在床边手中多出一物,骆寒细细看了一遍手中卷轴书写的秘术,燃起冥火将手中的卷轴消弥殆尽。

火花闪动间,是另一副书卷孕育而生。

不过是一个为人不齿的秘术罢了,还至于这般藏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