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鬼界与天界还是有很多心结未开,不是这几千年的相安无事就可以抚平的。
现下危机状况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我宽慰他道:“你别太忧心了,大约这事儿只是冲着我来的。”
易明摇头,没有掩饰眼中的担忧:“杜陌颜,我有些预感,这样的太平日子大约要结束了。”
杜陌颜微微一叹站起身来:“谁不是得过且过?先放下心来吧。到时候该来的就来了,这是命数。”
忽然胸口觉出几丝痛意,眼前朦胧起来。
她对着黑暗懵了一会,耳边是琴声幽幽,无悲无喜无怒无欢的只是响着。
让杜陌颜有些烦躁的心静了下来。
“杜陌颜?”清雅的声音,熟悉之感萦绕,是骆寒。
她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一角月色衣衫,其主人优雅抚琴,见她醒来唇角微勾,生出几丝妖娆的喜悦之情来。
杜陌颜坐起来,未束长发如瀑布般散开,开口声音沙哑:“我晕了多少时日?”
他漫不经心的拨弄琴弦,乐声一点一点流淌出来:“按着人间的时度来算,刚好一日,东荒半日。”爱啃书吧
杜陌颜皱了皱眉,心口有着钝痛:“师傅呢?画轴何在?”
骆寒指尖一停乐声似是断了一瞬,而后空中依然是琴声阵阵,伴着他的声音很是悦耳:“他没事,被我封在画卷中了。”
乐声过耳,杜陌颜忽然觉得一阵心安,倚在床边道:“骆寒,我见到易明了。”
琴声消失,骆寒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抚了抚她眉心,一股力量若隐若现,心口的钝痛消失殆尽,她有些惊讶:“异术?”
骆寒微微一笑,拂过她的鬓角:“不要太劳累了,你这几日心思过重。”
杜陌颜微微一笑:“我这几日总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