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陌颜点头：“你刚刚说了雅成仙子，她在后宫是什么身份？”

“与你同一个国家嫁过来的，现在是太妃了。”

杜陌颜低头略略一思索道：“不如先废了皇帝？”

碧波仙子摇头：“这法子不好，你直接登基？”

杜陌颜摇头：“扶持幼子，现在这个皇帝，年岁太大了。”实在难以掌控。

碧波想了想，忽然站起：“我明日叫波斯进贡过来的美人全部尽数充公。”

“波斯的美人怎么会在你手里呢？”

碧波道：“我的上头，有位神秘的祭祀，听说先帝在时权倾朝野，后来不知为何衣锦还乡去了，如今已经三年了，这波斯是这大周国的小番国，想要在大周找些政治基础却无缝插针，所以才找到已经退隐的祭祀。”

杜陌颜点头，心中有些底细脑海中忽然闪过少年的那张容颜，那个眼神……

“我看皇帝，不像是能沉迷女色之人。”

碧波微微一笑：“无需他沉迷，只要您压着他将这些美人收了，沉迷不沉迷的，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了。”

碧波告退出去，一队宫人陆续进了房间，领头的高举头顶精致的托盘，其上有散发着香气的汤羹。

她低头，头上佩环叮咚作响，她伸手拿过熬制到位的汤羹，鼻尖微动，有些不适应。

她被燕语已经熬出汤羹恐惧症了。

但这是原主留下的习惯，无论如何现在都要坚持。

有些东西真的要慢慢来，骤然舍弃真的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