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心中松了口气,走到石桌前将锦盒放上,低眉敛目退到一旁。
福安转过身来,露出一角的明光映在她的脸上,呈现出别样的清冷之姿,让颇为艳丽的五官不会显得太过具有侵略性。
她脸颊没有常人该有的血色,弥漫出一点病态的苍白,她勾了勾唇角忽然为美丽的容颜增上一分生动,然而其中的浅浅笑意却轻易让人不安。
她身后的雨帘若隐若现,暗影低低叹息一声后在吩咐声中退了下去。
福安把玩着手中的锦盒,并没有打开。
东荒是个美丽的地方,她初来之时对这里燥热的环境并不怎么适应,后来事情日益增多,倒是没有时间来在意这些小事了。
只是今日明明是这般的薄凉的雨夜,但她在看到这个锦盒的第一眼,还是从心中升起一丝灼热之气,轻易就要将自己焚烧殆尽。
萍水啊,你这是存心让我不安,这样重要的事情,怎能叫我不插手呢?
福安池。
隐隐约约的,周围似是漫起花香,眼前的事物开始朦胧起来,杜陌颜皱了皱眉,极尽全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没有一点用处。
自己终究是落到这个圈套里了。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母亲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她心中暗笑一声,却扯动了伤口,她低头看下去,却是干干净净的衣衫。
身下的树,是东荒很是出名的一种寄生铁,萦绕在她身上,然后深深的扎进了她的琵琶骨。
她对这个状况意外了一阵,头中浑浑沌沌的,周围绕着一阵又一阵的花香。
胸口又钝痛一下,不自觉抬眼,面前展开一张无尽的星辰夜图。
周围花瓣四散,桃花般的香气混着不明觉厉的恶意,她不自觉勾了勾唇角心想:骆寒,我总算是还得了个比你有趣些的囚牢。
书阁清雅安静,不及此地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