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天空划过几束光芒,让安静的幽冥谷略显生机之意。
杜陌颜坐在轿撵中,挑起车帘一角对着外界的行军看上一眼,眼中沉了些许凝重。
她火红的衣角与另一处月白纠缠在一起,身边是男人似笑非笑的声线:“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杜陌颜收回视线,淡淡道:“只是觉得此次战事来的好生突然。”
骆寒弯了弯眉眼,指尖勾上她的墨发一缕:“平静过了头,就该是暴风雨。”
杜陌颜抿唇,外间兵器散开的寒光映在她的脸上颇有些冷冽,她转手为身边人倒了一杯酒,香气四溢间让骆寒轻笑起来:“想什么呢,你要走我还能拦着不成?”
酒中有些东西,对携带着杜陌颜精血的人,作用是失去三瞬神识。
这是杜陌颜专门为他准备的。
“知道你可以看出来,”杜陌颜倒也不恼,将琼浆放下,对他浅浅开口:“所以这不是商量。”
她要走了。
这不是在同她的夫君商量。
骆寒扶了扶额,神情有些莫名,他与杜陌颜的关系,照着她这种防备的态度,可能永远只能停留在现在这种互相伤害的程度了。
是最近事态将她逼的太紧了?
杜陌颜看着对面的人,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紧张的。
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她欠了骆寒很多个人情,也表示过要接纳他做自己的夫君,但眼下明显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他们都是很理智的人,知道该怎么做能最大利益化。
但她细细回想下来,骆寒对她,是由一股特殊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