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自己最介意的事情都留不住自己了,那么还能如何?
囚禁了自己吗?
骆寒他舍不得。
“徒儿受教了。”她笑起来,眼中散了迷茫,有明亮升上来,透过层层黄沙落在鹤呈身上,让他跟着勾起唇角:“想知道这次骆寒为了护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杜陌颜挥袖,云开路明,露出药王谷一角:“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了。”
药王谷的庭院还是一贯的明亮轻快,若是忽略掉蔓延着的低气压,倒有些诗情画意在里头。
船只慢行,划过守在谷外的一众鬼魅魍魉,挑开锦帘一角,她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他们并没有遭到拦截,谷外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而谷内的人,似乎并没有张开结界。
杜陌颜收回视线,凝起术法让船只慢慢降落在一汪湖水中,她对悠哉品酒的鹤呈仙君道:“这里有些怪异。”
鹤呈仙君点头:“术法被阻断了,像是什么阵法。”
二人下了仙船,药王谷内由远及近踏风而来两道身影,却都是熟人。
顾廷风停驻在几步之遥,正统的行了个礼:“见过君后,见过鹤呈仙君。”
而另一个人,是个少年。容颜青涩的样子让杜陌颜心底翻出关于他不过的记忆,魔界右使赫哲。
承受着目光的人浅声一笑,有小巧的虎牙露出,看向杜陌颜的眼炯炯有神。
杜陌颜有些意外,并不搭腔也不回看,鹤呈一摆手免了礼:“这药王谷内的原始结界哪里去了?”
那是药王谷最初寻求东荒月神庇护时,月神亲自立下的结界。
“禀告仙君,臣下不知,且据纠察,已消失了一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