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缓缓回头,淡声道:“这是把不详之伞,与我这样无依无靠的人,最般配。”
那晚之后,阿水就不见了。
君府的阁楼台,留下了一袭鲜红的红梅伞。
找寻无果的好多时日后,君无欢才发现,自己对那迷一样的阿水,有点点的不舍与无奈。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没想反抗,她只是想平静的躲开。
陈琦那日送来的玉镯的主人,是她这具肉身的娘亲,香消玉损多年了。
她失去了最后留在齐家的理由,也失去了再蹉跎于红尘的理由。
甚至连两个人的联姻,都不重要了。
君无欢想起,那日初见她笑起来后------他或许真的是该回她一笑的。
没人知道阿水去到了何处,但杜陌颜对着君无欢隐隐约约的试探里使她明白,他知道许多许多关于阿水的好多好多事,可那应该是他不会也不该知道的事。
转眼凡间又是一年。
月森与素和成了亲,隐居山林用以养魂。
这日又飘起了细雨,丝丝扣扣的落在清菡湖里,淡淡薄薄的打在岸边的一把油纸伞上,伞下的男人有着一张俊逸的脸,一双眸墨黑,竟隐隐的透出一丝孤寂。
骆寒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对身边人道:“君无欢这一身气派,我都不忍心把那阿水的事儿告诉他了。”
杜陌颜向窗外看去,那人在雨中撑着一把油纸伞,那伞上是一丛栩栩如生的红梅开的极艳又张扬,却被其下白衣的男人无边无际的孤寂硬是压了下去。
她回头闭目养神,古井无波的眼轻轻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