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中的书挑起轿侧水帘,窗外东侧猛涨的恢宏气韵让她眉头一皱,眼前忽然一凉,原是被身边的人用手捂了眼,他微微向后一施力,燕语听话的向后靠去,指尖脱离了质地特殊的水帘抚上上好的神木窗框,她咬了咬唇刚想问话,鼻尖慢慢迎上一阵清冽的香气,响在耳边的声音低沉悦耳:“伤眼睛,别看。”
燕语伸指抚上眼眸上的手,徐缈尘一愣,想收回手却被按住了。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燕语眼前飞速的闪着她觉得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都是无声的,或模糊或清楚,叫她莫名想看下去。
她看到优雅的白猫轻盈的跳跃在空中,脚下踩的是同它周身闪着的一般无二的白色精气。
她看到白衣的青年坐在细雨连绵的长廊下,慢慢的执起一子犹豫了半晌,又狠又快的敲在棋盘上,一子定输赢。
她看到红衣的少女站在参天的大树上眺望远方,然后一袭带着梵音的精光快速袭来。
还未等燕语看清那个少女的脸,眼前的景物随着指尖的温度消失,快速散去。
她有点着急,慌了神儿去找抽走的手,却被人转过了身,额头一热,那将要散去的画面忽然重组,袭来的那道梵音的精光迎面而来,穿肠而过。
似乎是又巨大的痛意袭来,她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入眼的是万千山水在消融,低迷而有力的佛音像是在呼唤来自远古的胜者,铿锵又极具优雅。
被痛意折磨的眼前一暗,她又回到最初的视角,被重伤的少女抬眸,燕语看到了自己的脸。
徐缈尘睁开眼,慢慢退开自己停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的唇,抬指将她头中飞逝出来的黑气按住,一挥手将已经七零八碎的轿子燃尽,看向不远处女人的眼中,带了十足的杀气。
女人后退一步避开向她袭来的残片,长长的裙摆荡在水波中,带起别样的气韵,空气中香气一缕,萦绕在她身边久久不散,让人轻易不安。
“什么人,擅闯禁地!”
徐缈尘打横抱起睡过去的慕尘,听见女人的话冷笑一声:“苦命鸳鸯?”
徐缈尘低眸瞧了燕语一眼:‘醒了就别装死,知不知道自己的吨位。’
装晕的燕语:‘少废话,快套她的话,本姑娘脖子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