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胎很无聊,总要找点事情来想。
摇了摇头想甩掉心中过多的想法,却被树枝挂到了发丝。抬手拔掉头上的一根银簪让长发顺下来,她握着簪花的手按在树桩上刚想发力跳下去,却被一股清冽的气息包围,手腕一紧腰间一热,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眉间一跳,她抵在他身前的手情不自禁的抓紧了衣襟,低声一笑调侃道:“很忙的君上居然有时间?”
“本君确实没时间,但耐不住有人等。”
杜陌颜想着的却是刚刚的酒虽不好喝,但是太烈了,她竟然开始脑子不好使起来,迷迷糊糊间听他这话竟是有点莫名高兴,头歪了歪刚想开口,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嘴。
树下传来脚步声,杜陌颜眼前一闪便见自己原本的结界又被身边的人加了一道防护。
一身紫衣的紫烟在树下站定,她回眸娇喝一声:“你能不要跟着我了吗?!”
杜陌颜被枝桠阻了视线,转了转头仍是未见那人真容,只是对他身上传出的清寒打了个颤,环着她的杜陌颜微微皱了皱眉,附耳在她耳边轻道:“你又偷喝酒。”
杜陌颜翻了个白眼,娇嗔的伸手打在他肩上。
骆寒叹了口气:“是赫哲。”
杜陌颜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道暗光悠悠道:“是他啊,怪不得。”
骆寒对她这忽然病变的口气慢慢一笑,手指抚上她柔顺的长发不语。
赫哲和紫烟在树下如何纠缠的,杜陌颜一概不知了。
她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沉醉在一片汪洋里,身边的气息让她安心,然后不由自主的向下沉沦下去。
她有了身孕后本就嗜睡,但睡到如此深沉的时候,还是少有的。
骆寒抱着人走到仲宫寝殿,将她放在床上,抬手将她手腕挂着的小小的玲珑塔摘下来,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特别,又放回她手腕上。
脑中盘旋着布林那日说的话:“我说出的疑点,您也未必没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