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我，百灵。”百灵喘着粗气，口齿不清地说。

杜陌颜打了个响指，点亮屋内的灯，看到百灵的样子，微微挑眉。

一身黑衣破碎不堪，满身伤痕，血流不止。

“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子？”

“别提了。”有杜陌颜在，百灵莫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墙角，处理身上的伤口。

“等一下。”杜陌颜伸手阻止她，“要处理伤口，去别的地方，我懒得打扫。”

百灵太阳穴跳得厉害，阴沉地瞪了她一眼：“不行，外面有人追着。”

“说吧，怎么回事？我记得是让你们守着我的安危，难不成来了你和羚锐也对付不了的敌人？”杜陌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前不久凤卿闲送来的极品灵茶叶，配上灵泉水泡出来，味道竟然还不错，除了骆寒不喜欢，她和路珂都爱上这种味道了。

“我去了杜家。”百灵忍着疼痛，目光紧盯着悠闲的杜陌颜。

杜陌颜喝茶的手一顿，目光薄凉地看着她：“去杜家做什么？”

“偷凤凰草。”

“你疯了！”杜陌颜脸色一变，厉色看着她，“你以为杜家是大街上的小门小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竟然还想偷凤凰草，真是活腻了！”

“羚锐的腿不能拖了，凤凰草珍贵无比，百年一成熟，生长条件苛刻，可遇不可求，除了这个法子，我已经走投无路了。”百灵凄然地看着她，却无悔于今晚的举动。

“哦？那你告诉我，偷到了吗？”杜陌颜冷笑。

百灵黯然地低下头，她根本没进的去杜家，就被发现了，被一名天灵高级的老者重伤，才一路逃到这儿来。

杜陌颜嗤笑一声：“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