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之走到浴室门口，磨砂的玻璃门上，映着林烟烟的倩影，他微微红了脸，正准备开口。

里面的人已经朝他走来，浴室门被拉开一丝缝，她还带着水珠的白皙秀手从门缝里缓缓伸出，与她的手一道从门缝里飘出来的，还有一些白色的水雾跟淡淡的幽香。

“砚之，手机？”

“啊，哦。”路砚之将手机放在她手掌心里，下意识地转过身就走，明显是又害羞了。

明明隔着一道门，除了影子以外，他压根什么都看不见。

林烟烟吃吃地低笑了两声，随手将手机搁在了洗手台上，她在洗澡，要手机根本没用，她只是想调戏一下他罢了。

林烟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路砚之正低着头盯着手机不知想什么，就连她走近都没发现，“在看什么？”

她挨得太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没…没什么。”

路砚之摁熄手机屏幕，一抬头对上她湿漉漉的头发，跟半敞着的领口处泄露出的春光，整个人都开始发懵。

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怎么，的衣服呢？”

“衣服？被雨淋湿了啊，难不成你想让我感冒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路砚之一着急，就开始不知所措，他别开视线，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格局，小动作不断，完全掩饰不住自己此刻内心的慌

乱。

“噗——”

“有这么紧张？”她故意贴近他，附在他耳侧轻声细语地问：“路砚之，你该不会是还喜欢我吧？”

“我…”

不知为何，被她戳破心事后，他的紧张感反而开始渐渐消退下去。

顿了两秒，他红着脸承认了，“是，我是喜欢你。”

“抬起头，看着我说？”林烟烟挑起他的下巴，像个强迫黄花闺女的恶霸，轻着嗓音，重复提着要求：“路砚之，你看着我。”

“我……”他感觉自己又说不出口了，就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他的嗓子眼，促使他呼吸困难，还讲不出话。

“看着我就说不出来了？”她轻笑着，拉近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他们之间，近到他稍微动一下，就能亲到她。

路砚之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脑海里，逄辰那条消息一闪而过。

他说：“烟烟，我喜欢你。”

路砚之拽下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烟烟，我喜欢你。”

“是吗？”她半阖着眸子，呼出一口气，语气暧昧的不像话，“那…我是不是该给你点奖励？”

奖…奖励？

路砚之心跳骤然加速，面上出现一抹不自然地潮红，视线蜻蜓点水般落在林烟烟的唇瓣之上，又飞快地移开。

“嗯？”林烟烟用手指微微戳着下唇，戏谑道：“看来有在期待？”

眼见她要凑近自己，路砚之喉结上下滑动着，情不自禁地将目光重新放回她的唇瓣上。

嗡嗡嗡——

路砚之的手机响了，他垂眸飞快地扫了眼屏幕上的显示，是个未知来电。林烟烟往后撤了半步，轻声说：“接吧。”

路砚之：“……”

没等到奖励，他忽然有点失望。

“喂。”